Day1 Keynote & Closing @g0v Summit 20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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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場直播網址 (live url) http://summit.g0v.tw/2016/live

↓文字轉播、線上討論↓

Code for All – 全球公民科技社群 / Code for All – Civic Tech around the World

接下來我要介紹一下如何從下而上改變政府。

德國除了聯邦國會以外,還有州議會。經常會有一個激烈的鬥爭。

很多政府資料都是 PDF 檔案,甚至不是 OCR 格式,不適合去整理,也經常分散在網站裡面,所有分享的門檻太高,所以才創造了kleineanfragen.de 這個網站。

這個裡面不是使用 PDF,而是使用 RTF 這種開放格式。

所有質詢都上線了,而且議員也會利用該網站來改善自己的作為,甚至國會議員都直接引用我們的網站。政府內部也直接使過了用我們的來源,之前有一個聯邦國會的研究計畫,國會議員也會利用這個網站來做搜尋,也可以利用 RSS 訂閱,不論質詢或提案都會即時更新。

下一個例子來自墨西哥,這個例子是跟政府採購程序有關,因為政府採購會有貪腐的情勢。

在 2013 年,墨西哥政府想要外包一個 iphone 的 app,但是有一個問題,得標者是750萬美金,但其只有幾百個人用,錢沒有用在該用的地方,當地的黑客很生氣,墨西哥駭客只花了 0.01% 的花費做出了一樣的app (retos publicos http://retos.datos.gob.mx/),引起媒體的注意

有五個步驟。先呼籲大家的參與,然後會提出計畫,有五個最終的方案,最後政府會由五個方案中選出一個。

雖然標案過程長,政府撥款較慢,可能導致新創公司倒閉,很多部門還是故步自封,標案的時程耗費太久,溝通上有很多障礙,但是他們的做法已經給很多人啟發。我們希望可以開發出新的工具,增加我們的透明度。

未來  ??年中有 40 個標案,每個標案都有3萬歐元的撥款。過去只能撥給大公司,但現在個人只有要有好的想法,就能夠獲得這樣的補助。

在簡化的步驟中,企劃書只要寫一頁就夠了。我們其實在申請的過程中要做簡化,德國政府可能計畫書要寫 40-60 頁,所以在我們簡化的步驟中,計畫書只要寫一頁自己的想法,最重要的是,軟體要能免費共享才能有更多的參與。

我們要先有政府的資料才有基礎,我們花了百分之八十的時間在收集,清除雜訊。

最後,我們在這兒學到的是什麼呢?? 我們要有更多的交流,政治家,公務員,NGO 人員,這個交流已全面展開,我們很期待接下來兩場演講。

從 g0v 到 gov -- 潛入衛福部 400 天 / From g0v to gov - 400 Days in the Ministry of Health and Welfare

*

哈囉大家好,手冊上我的演講簡介是舊版的 (對不起籌備team我太晚改了......) 新版的請見summit官網,我要分享的是在國發會Join平台上第一個超過5000人附議的連署案處理

Hi all, the abstract on your handbook is the old ver. My sharing is about Taiwan’s first petition @ Join.gov which I dealt with in MOHW.  

2013我參加了人生第一次的黑客松,2015年從g0v進入衛福部工作,帶著g0v的眼鏡看政府工作。很多工作民眾喊了很久但政府沒有動靜,政府要面對民間訴求很難嗎?(政府採購網的資料可以開放嗎?? 健康存摺網站不要只限IE??)在我進入政府的同時行政院國發會成立了一個平台,任何民眾都可以來提出訴求,只要募集另外5000名同意的聯署人,相關部會就必須在60天內提出回應。

第一個case是casper提出的,他希望有新的立法(關於癌症免疫細胞療法的修法法案,在2015年12月底送入立法院以及加速癌症新藥修法)

10/24連署成案, 12/14正式回應

10/20 釐清訴求

11/15 背景提供

11/16-12/13 專家會議

從那刻開始,我的人生就開始了一個可怕的倒數計時。六十天,我們衛福部要怎麼面對第一個網路連署案?

我們決定不要在最後一天才丟上一些回應的文字,而是在過程當中我們做了哪些措施一一交代清楚。

(第一次的會議安排)(照片)拿著麥克風操作的是提案人,在兩小時的會議,希望可以讓提案人盡可能把他們的訴求講清楚,2hr後將他們的訴求從900字的連署內容變成17000字的詳細說明。提案人是鼻咽癌4A末期的患者,希望其他病人也可以提倡在日本已經被普遍使用的細胞療法。立法需要耗費的時間,目的為擴大台灣病友可接受細胞療法。台灣現在已經有細胞療法,但是皆以人體實驗的方式來進行,及醫師不能向病人收費,但問題是,今天醫師要幫患者做細胞治療的實驗,還需要先募款,造成醫師進行這種治療的意願很低。

將訴求重新寄回給提案人確定我們正確釐清他們的訴求。雖然還無法正式回應提案人訴求,但是可將當時已有的相關資訊提供出來。

一個月後進入惡魔的開會期,12/14提出正式回應,承諾在各種開放方式中選擇修改衛福部自己的人體試驗管理辦法--> (1) 細胞人體實驗可以開附屬條款 (2) 醫師不再需要自己募款,希望增加醫師進行的誘因,並承諾在2016一至二月發佈。

提案剛成立的第三天就已經預告我們之後的工作進度,包含修法,並在1/14順利公告。媒體上也有很多報導,但最有價值的是在過程中收到提案人寄給我們的感謝簡訊。

1/27 修法預告

4/14 公告

BUT ! wwww

*連署番外篇*

番外篇一:「發不出去的逐字稿」>>難道是傳說中的黑箱?!(95%逐字稿內容是提案人提的,只有不超過15句是衛福部同仁的意見或詢問)

對於為何不能發佈這份逐字稿,peggy的長官說明,「今天能做出這份逐字稿是因為你有速打能力,如果以後的民眾以你的能力要求你的職位下一個接班人,我們是做不出來的。」

Consistency,任何一環節不能仰賴單一獨特的個人

開放, 還是有成本的

這會有兩個效果,第一個,讓

在V台灣每一次都有逐字稿,也都有公佈。但大家可能不知道,V台灣是唐鳳聘人(2000/hr 的速錄師)做的。他已經個人捐獻了十萬元,把這些東西帶到大家面前來。每ㄧ場會議的紀錄成本約6000-8000,所以我們一直講開放,開放其實是有成本的。成本,就會變成公部門進入的門檻。

番外篇二:某立法委員發公文說:指該法規修正程序嚴重瑕疵,希望衛福部廣辦公聽會後再修改法規。在電話中表示因為有立法委員表示關心所以會之後再放上消息。2hr後該立法委員的FB遭洗版,因群眾意見壓力該立法委員決定撤回昨日的質疑與關心,並透過其他的管道來向衛福部詢問他覺得有疑慮的地方。提案人們稱之為鄉民的勝利。

我當下第一件事情要做的,是原本我們預告十四天之後就要公布,我只好打給提案人說,因為有立委抗議,我們不會照著時程走。

電話掛掉之後,兩小時,我到了這個委員的臉書看,就變成這個樣子了。一個晚上湧進了三百篇的留言,大部分的留言都是罹癌的病友,拍下罹癌後的傷疤,放到委員上的臉書說:妳瞭解罹癌的病痛嘛?每晚一分鐘,多開一次公聽會,就有一個人離開,請不要阻擋衛福部修法的腳步。

隔天,他就撤回了這個訴求,以及召開公聽會的訴求。

這些被動員來的人,稱這件事情叫做鄉民的勝利,真的是這樣嗎?

委員說他還是會用其他的方式跟我們了解。這其實是他本來應該要做的,他從我們預告的草案條文裡發現了問題,後來其實也被我們採納。

我們是不是自認為有了五千份的連署,就有了民意,反而窄化了我們溝通的對象?

⋯⋯

最後所有元素加總起來,開放、開公聽會、開放公眾參與,這是我的信仰。但當他碰到有時效性的任務,這種拖了一天就少一條人命的任務中,如何在擴大公民參與、以及法治效力之中尋求平衡?

⋯⋯

但至少,我們可以把一個一個黑盒子盡量公開透明。但公開透明時一定會有些拉扯。從逐字稿的案例來看,發現開放本身有成本。g0v可以仰賴個人的奉獻,但進到政府,怎麼在整個過程中可被執行?

委員臉書被灌爆事件,發現⋯⋯

⋯⋯行政部門會傾向選擇最快速的解法,儘管他可能不是最完善的解法。這整件事我還是要說,我得到的阻力比我原本想像中的公務部門時,他們有太多太多願意做事的人了,只是需要帶著新想法進入的人。

現場有很多公務員,我誠摯的希望可以繼續把有g0v視野的人帶進gov。

〈下面真的有雷,演講後再看啊~~~~〉

來不及在15min內提到的,寫在這邊

有關「逐字稿」的補充

今天分享中有提到:(1) 用個人方式做逐字稿會因為「consistency」被拒絕;(2) 用速錄師$2000/hr成本又高 -- 但其實還有其他方式,只是今天時間有限沒有提:

「放開那個資料!」張院長的開放資料墾荒之旅 / 「Release that data!」 — a Premier's journey into Open Data cultivation

主持人:再過幾天院長您就要卸任,是不是在這邊跟大家打個招呼?

張:

在從2012年10月開始,我在行政院院會宣布希望能開始推動 opendata,到今年年初在英國 OKFN 拿到全世界第一名,這裡面貢獻最大的外部力量就是 g0v,我要謝謝所有 g0v 的朋友。

g0v 不但給我們技術上的協助,還有外部的力量。在政府推事情,單單內部力量不夠,外部力量也一樣重要,能讓裡面的人了解這件事真的有需求、有必要。

主:過去一定有成功、失敗的案例,各自的關鍵點?

張:我想公務人員的動機,Peggy 在政府待了四百天,知道公務人員是有動機的。但有時候會卡在法規,或是成本、或是其他。上位者就是要設法幫忙解決法規問題,給他方向。

成功案例,我覺得是高速公路的 ETC。人權團體有非常多的顧慮,認為會侵害到隱私。

蔡玉玲政委把個資的顧慮,什麼樣情況可以開放、什麼不能開放,解釋得非常清楚,有了 guideline 之後,就看大家願不願意做。很高興我們願意做,雖然有些欄位有個資的顧慮,但拿掉之後,就可以開放出來了。這可能是目前開放出來欄位(?)最多的資料,而且大家可以使用。

一開始失敗,後來挽回的,是中選會的選舉資料。早年開始開放選舉時,對於我們研究整個台灣民主化過程是非常重要的資料。尤其知道香港、澳門、對岸沒有我們民主體制時,這是華人地區民主發展重要的分析資料。

2012 年底開始推的時候,中選會給我一個釘子,說這都是個資,不能開放,顯然是推託之詞。我們要求也不多,每個部會只要五樣就好了。他說沒有一樣可以開放。

選舉候選人的學歷、經歷,在選舉公報上讓大家看,至少可以吧?結果你說這是個資?我還特別寫一封信給張博雅主任委員,告訴他開放對研究民主有多大的意義。後來陳文生副主委上任第一天找我,他說要把它全部開放,要讓他成為模範,找我(當時在科技部時候)商量,我就大力支持。所以這造成我們後來資料開放第一名的重要因素。後來開放了一點點。

⋯⋯

這裡面講到,剛才我們前面的簡報,

他說公務員要有創新的動機,但底層的人沒有動機,中層上層就要top down去推。

open data要從下而上動機,也要由上而下的指導。中選會可以做得更好,可以提前,但因為中高層主管,開放時間晚一點,所以我給他時間六十分,剛好及格。ETC的我給他九十分。

主:這樣聽起來有點事在人為?主事者不推,事情就無法推動?沒辦法用制度性方式延續下去嗎?

張:事在人為,但是要看這個人是什麼人。中低底層的公務人員,手上有握資料的人,他的動機還是很重要。立法,非做不可的事很多

很多技術細節都可以當做藉口。上面的人不可能每一公分、寒毛都清楚了解,他可以用一種似是而非的藉口推託,但都不是真的藉口。中底層不願意動,即便有法規,他也不願意做。

這也是為什麼2012年做od的時候,說每個部會只要開放五份資料,外面說一點雄心壯志都沒有,但其實是要讓大家慢慢接受這個趨勢。開放項目10項20項太多的時候公務員壓力大,會抗拒,最後一項都開放不了。

我講個笑話。

教育部的五項資料,是小學、中學、高中、大學的地址,就四項了!後來教育部還是有洗心革面啦!

我是說你要求五項,是由上而下的命令。

中底層公務人員的Motivation非常重要

經過幾年的洗腦,發現很多時候可以在外部產生很好的運用。

例如說政府優良服務獎,把彰化縣犯罪的時間跟地點公布出來,這在以前會有很多抗拒(影響房地產、犯罪資料公布),但是經過兩年之後

像昨天剛好我跟總統頒一個獎,政府優良服務獎,其中一個是彰化縣政府,把犯罪資料最密集的地方公佈出來

但觀念過了兩年,地方政府主動公布,昨天拿到政府優良服務品質獎。底層願意做,風氣慢慢就起來了,事在人為,人是什麼人,還是中底層最重要。

主:所以我們找十個Peggy進去

張:人還有一個,Peggy特別重要。如果他當時不在,衛福部的案子不會成功。

Q. 新政府有什麼期待?

張:Open data的幕僚單位是國發會,曾旭正準副主委在現場。

現在政府的資訊長還看不出來是誰,說實在我有點擔心,政務官層次裡面還不是很明顯。謠傳未來大部分的業務是由科技政委的執行秘書成大郭耀煌教授。他的資訊素養是夠的,但是一下最投入的人,降到政務委員下的執行秘書,降了兩級。

他不是不好,但是政府還是有層級。推動力量是會有差的。

吳明機說他在行政院擔任過顧問,他說開會的時候排位子,就可以看出業務被重視的程度。

即便是郭耀煌執行秘書有足夠的技術,在政府的體制我是有點擔心推動的力道。當然正副主委可以協助幫點忙,但政府體性的慣性還是存在的。話講回來,外面g0v的力量更有用。

以前我們裡應外合,現在裡應的層次降低很多,外合的力量要更大,你們要加油!

主:院長卸任之後,反正花蓮有網路可以參加g0v,線上參加喔!

張:g0v有年齡歧視嗎?(笑)

主:完全沒有,我們有 Code of Conduct,絕不岐視任何人。

張:那我很樂意參與。

主:郭教授即將接執行秘書,曾經執行很多計畫,也希望新政府可以跳脫行政院人事的層級,讓專業的人發出專業的聲音,讓這樣的事情可以繼續推行下去。

Q 台灣檔案局有很多關於轉型正義的資料,這些檔案可以幫我們了解台灣的過去,避免重蹈覆轍。還有國民黨黨史館的文件,現在沒有政黨法,所以國民黨是人民團體,這些檔案變成他們的私產。以你的經驗,我們要如何處理這些檔案?以及國民黨的黨史?

張:

以後開放資料是國發會要處理,所以曾副主委要注意。

法規上可以開放查閱,理論上,應該要可以開放。

國發會視提需求的窗口,以前決定權在各部會,但早期都會找一些奇怪的理由推託,後來我們把程序調整過,至少兩級、三級的審查機制,如果不能開放,要部會的人背書。還不能開放,就要國發會認定。

如果公務人員蓄意找理由,經不過這三關的考驗。總之,就從國發會的窗口去試試看,萬一不能開放,他也會給你理由。

國民黨的檔案?民進黨也慢慢壯大了。這些資料都是研究政治的學者都會感興趣的。但像你說沒有政黨法,open data是政府的資料,但這些資料是民間團體的資料,這一塊的確要有立法的動作。